理財投資
P28 信報財經新聞 孔少林
2006-06-14
原是物語
工業股三級制
最近讀到一個有分量的訪問,被訪者是工業股分析員劉紹文,他建議投資者用市盈
率來把工業股分級:第一級是市盈率十五倍以上,第二級十倍至十五倍,第三級十倍以
下。
劉紹文認為,散戶應留意第二級工業股,原因是:第一級的廠商歷史悠久,管理能
力佳,擁有良好往績,得到基金認同,這級別的股份股價受基金動向支配,若基金突然
減持,散戶容易蒙受損失。第三級廠商缺乏基金支持,公司資訊貧乏,投資風險甚高。
反觀第二級的廠商實力不錯,仍未廣泛獲基金垂青,市場上關於它們的消息不多,此級
別股份隨時有機會升級,風險與回報比例較吸引。因此,散戶應集中火力在有實力但因
各種理由未能升上第一級的工業股。
本地上市公司中,工業股營運模式透明度頗高,而且不少上市了好一段時間,不似
新興行業,而基金和散戶對工業股都有一定認識。劉紹文以市盈率來衡量工業股的吸引
力,其實作出的假設是,工業股「市場效率」較高,其股價一定程度上準確反映投資者
期望。我認為,劉紹文「工業股三級論」有趣兼有見地,他建議投資者避開頂級工業股
的理由頗有道理。市場上,市盈率長期十五倍以上的工業股為數不多,大部分投資者即
時說得出的是德昌電機(179)。
在我記憶中,德昌市盈率都在二十倍以上,比其他工業股高出一大截。一直以來,
德昌的股東都以基金為主,因為德昌管理層作風正派兼穩健,基金心態是市盈率稍高也
是值得的,認為是「只會買貴,不會買錯」的股份。
德昌最近宣布業績倒退三成,削減派息,股價跌至近年新低。德昌業績倒退已不是
新聞,之前大行分析員不離不棄,相信「明年會更好」,繼績支持管理層,德昌股價在
逆境中也能保持高市盈率。不過,據我觀察,大行分析員在最近一次業績公布後紛紛改
變看法,把德昌目標價調低。目前德昌市值低於二百億元,被剔出恒指成分股的機會不
低,到時股價將進一步受壓。我要請教劉紹文,散戶應怎看從第一級跌至第二級的工業
股?
非牟利仙境
朋友的女兒就讀美國名牌私立大學,她品學兼優,關心社會,所想所做由自己決
定,在年輕人中屬罕有品種。朋友拜託我幫手為他的女兒找一份暑期工,但聲明她只對
非牟利團體感興趣;我聽後擔心起來。
「我想加入非牟利團體工作」這句話並不陌生,我朋友之中,不時提這句話的大有
人在,他們的共通點是年紀步向中年、賺錢能力奇高、工作壓力巨大。說這句話的時
候,他們通常精神近崩潰邊緣,只想遠離工作壓力和是非圈,轉做一些他們認為有意義
的工作。幸好朋友之中真的有人在非牟利團體工作,他的經歷幫助大家冷靜處理工作上
偶爾的嘮叨。據他所說,非牟利團體跟打工族心目中的童話仙境相距甚遠:
一、工作壓力更大。非牟利團體也要「追數」,他們對籌款金額的重視程度,不下
於商業機構重視營業額。其實,我們用數據去衡量機構的表現時,商業機構可能較簡
單,最終盈利壓倒一切;相反,非牟利團體除了籌款數字,還有行政支出比率、籌款使
用效率等不同數據,要令每項數據都達到預期目標,這份工作壓力不小。
二、不知誰是老闆。究竟是捐款者?非牟利團體董事局?非牟利團體CEO(對,現
在大部分非牟利團體都有CEO)?是受益人?誰是商業機構的老闆卻清清楚楚。
三、辦公室政治更熾熱。為非牟利團體工作的人,心裏大都有一團火;辦公室四周
火紅火綠,火花四濺,員工火氣自然十足。員工「篤背脊」、互數是非,勾心鬥角等活
動程度,跟這份工作的「有意義」程度成正比;工作愈有意義,政治氣氛愈緊張。
四、辦公室廢話更多。如果你以為終於可逃離「人是最重要資產」、「雙贏方
案」、「打造平台」等辦公室廢話?你大錯特錯。近幾年,非牟利團體的運作和架構漸
趨商業化,它們把商業機構不管是好或是壞的文化,都不加思索通通移植過來。其實,
非牟利團體才是企管廢話之都。
五、拯救世界機會不多。非牟利團體的電腦一樣會壞、一樣要會計去埋數、員工月
尾一樣期待有糧出。在非牟利團體工作,可能就是加入電腦部、會計部、人事部,跟商
業機構無異,你不會有太多時間去拯救世界。
幸好細姪女懂中文,希望她讀完這篇文章後會三思;我有朋友在摩根士丹利、高盛
等工作,我可跟他們聯絡一下。
單身大長今之女人四十
二十年前,全球大長今從一篇雜誌文章讀到一件她們已知道但從不願意面對的事
實,文章的震撼力,二十年後仍被談論。1986年6月《新聞周刊》封面故事標題是〈來
遲了,你的白王子已離去〉,內容根據一個哈佛和耶魯大學研究報告,一名三十歲兼大
學畢業的單身女子,找到丈夫的機會是20%;一名四十歲兼大學畢業的女子,結到婚的
機會急跌至2.6%。文章作者作出一個殘酷及今天來看政治不正確的比喻:女人四十找到
白馬王子的機會,比發生恐怖襲擊的機會還要低。
大長今看罷文章的反應,一是拒絕相信單身宿命,一是視若無睹,繼續瀟灑過單身
生活;第三種反應較特別,大長今反而舒一口氣,心裏平靜下來,她們發現不是自己有
什毛病,這原來是社會的錯,至少哈佛和耶魯的教授如是說。
接受訪問的大長今全部受過大學教育、事業有成、愛情生活豐富,她們全部有結婚
的打算,遲遲未婚是找不到她們認為最適合人選,或是時間總是不適合。她們想不到一
句「Honey,現在不是時候」,竟然變成「永別」。
暫且不去挑戰研究報告的準確性,女人四十難結婚當然可信。我們環顧四周的同事
和朋友,遲婚男人大都是事業不如意、性格有待改善的一群;相反,遲婚女人全是事業
有成、待人接物八面玲瓏、一直受本欄歌頌的「單身大長今」。大長今寧願單身也不肯
降低擇偶要求,可是市場上僅餘少量優質遲婚男人,但這些遲婚男人不是「花花公
子」,便是「睇定才下注的精明公子」;所有「公子」都討厭等人放工,只想人家等他
們。
大長今讀到這裏,心裏必定一萬個不滿意—為什講一些我們早已知道的廢話?我
當然不是落井下石之流,我是為大長今姊妹們帶來喜訊:《新聞周刊》二十年後找回當
年其中十一位接受訪問的單身女子,其中八個結了婚,大部分生了孩子,無人離婚。姊
妹們妳不是一個統計數字,妳是「一」個女人, 妳只須找到「一」個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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