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報財經新聞 孔少林2006-06-23原是物語 感情牌
大家當然不知道李澤楷是否一位元交易能手,但是起碼他有錢請得起一班財技高手,幫他策劃一次又一次交易,讓他一次又一次好像變魔術般,由無變有,變出數以百億計的利潤來。
記得盈動收購香港電訊時,雖說當時現金加股份出價高達三千億元,但現金是毋須抵押向銀行借回來,而股票是印出來的。一位年輕小夥子,竟然有銀行肯推車仔 送上數百億現金讓他進行杠杆收購(LBO),更離奇是大東電報局又樂於拱手相讓。換轉是我等「凡人」,你估銀行會否受理?而大東又會否掉頭走向新加坡電信 那邊?
歷史不能重演,假設性的問題沒有意義,反正這份免費獲得的大禮已經到手,旗下資產幾經轉折買買賣賣,像變魔術般令負債減剩 不足二百億元,流動通訊業務高賣(CSL)低買(SUNDAY),兜了一個圈,「老電」雖然清減了不少,仍舊是全港服務最齊備的「綜合多媒體電訊商」,仍 舊是北京眼中別具「戰略價值」的「港人資產」,以及收購者眼中不可多得的璞玉。
作為一位商家,當然希望物盡其用,如果北京認為這是「港人資產」,而港人資產不容「外人」佔有,難免要付出「戰略溢價」。回歸九年,還是不太習慣由北面回望香港的風景,所以我亦答不到你「戰略溢價」究竟值幾錢,反正講到國家大義的時候,大家是講心不講金。
對於新橋及麥格理的出價是多少,市場眾說紛紜。有指新橋出價五百億元,又說有人出價六百二十億元。對賣家來說,當然是愈熱鬧愈好,當前形勢「正合吾 意」。以傳言中的高價計算,扣除一百八十億元負債,連同持有盈大(432)的三十三億元市值,每股股價豈非值七元?然而,無論是新橋還是麥格理,今次交易 的牽頭人,竟然與和黃(013)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傳聞中的收購價錢,究竟有幾多成反映公司的商業價值,有幾多成是「戰略價值」?
從管理層反應看,網通(906)早已露了底牌。獵物究竟能否逃出擁有千萬(年薪)大軍(師)的獵人之手?很快便有分曉。只是,高價買了電盈(008)支 持李澤楷的投資者,如果仍想上訴的話,便要勞煩轉臺至432或65;我只是要提醒大家,賭仔大忌是「磨爛席」,而且無論是432或65號台,均不知幾時會 易手。
應陣
過去幾年,市場對內地3G發牌猜想從未間斷,中國政府一拖再拖,已令可憐的分析員眼鏡碎片滿地。方兄早前提到Nomens(諾基亞和西門子)合併主因之一是為了通訊制式,我相信猜對了。
西門子與國內的大唐電信是最先研究開發國產制式(TD-SCDMA),擁有不少國產制式的知識產權,後來大唐因為財政關係減慢開發速度。目前外資準備銷 售國產制式有三大聯盟:愛立信和中興(763)、西門子和華為、諾基亞和普天。由於內地政府遲遲未發出3G牌照,聯盟看似虛有其表,從未聽聞有大型銷售。 聯盟銷售由中方主導提供的國產制式設備,而愛立信、西門子及諾基亞提供歐洲制式(WCDMA)(香港也正用此制式)設備和有關整合。現在Nomens合 並,將可使用西門子國產制式上的知識產權;再者,在這專利的優勢上,相信諾基亞將發力開發國產制式的手機,這才是諾基亞利之所在。所以西門子給諾基亞看 中,是理所當然。
中國政府當然知道外資西門子「養唔熟」,亦不願看見自己一手開發的國產制式落入外人手中,所以一早「應陣」准 備,目標自然落在另一國產制式始祖大唐電信身上。在內地出手,不用真金白銀收購,人事調動已足以左右方向。6月初內地傳媒報導,中國移動(941)集團副 總工程師真才基將「空降」大唐電信,正式出任集團總裁,原任總裁周寰留任集團党總書記。
真才基從中移動成立開始,一直擔任副總工程師兼計畫部部長,積極參與過中移動的網路規劃和建設。他成為大唐領軍人物,目的顯而易見,就是把國產制式帶出實驗室,去嘗試商用。
很多電訊財經分析員都認為中移動將沿用歐洲制式,這個假設可能要作修改。上述人事調動已令市場猜想中移動採用國產制式作主力的可能性大增。信產部今年亦 曾明言不鼓勵營運商建歐洲制式測試網。內地多次不同的3G研討會亦曾提到,如想國產制式成為世界其中一個主流的3G標準,就應該由技術和資金都相對雄厚的 中移動牽頭建設國產制式網路,而不是在移動運營上缺乏經驗的固網運營商中電信(728)和網通(906)牽頭。
無論Nomens並購成效如何,一個不爭事實是,中國堅持要用自己的標準。設備供應商如果不投放資源在國產制式上,過去幾年所投入推廣3G的投資可能全部泡湯!Nomens一役會否引發外國廠商「走入去」並購內地設備商,各位拭目以待。
謙虛球王
聽聞一位任職巨型華資地產公司董事高層的高爾夫球球技了得,但他從不在香港貴族級球會出現,寧願每星期長途跋涉跑到內地打波,因為他不想遇到老闆。更難 得是,他從來不在陌生人面前炫耀自己的球技,避免說話傳到老闆的耳中;全世界人「作細」handicap,他卻「作大」。
也難 怪,高爾夫球要打得好,是沒有快捷方式,天分的影響也不大,須苦練和投放大量時間練習,別無他法。「老虎仔」活士表面上天才橫溢,但他過去二十多年每日練 習六小時的辛苦,卻沒有人談論。球技出色的上市公司董事,心底裏都有這恐懼(董事搵錢多,但也是打工仔一名):老闆出其不意問一句:「啊,你怎有這麼多時 間練波?」
打得好但不能「唱」,的確是一種辛苦,但辛苦程度可能不及渴望打波但找不到時間去打。全球千千萬萬高爾夫球發燒友都活在這樣的痛苦中,可是治本的方法不多。
寄工作於打波是妙計,但不是每位客戶都是同道中人,即使打也未必可成為波友,而且總不能頻頻藉詞見客去打波。唯一方法是發現客戶中有合得來的波友,便跟他們努力在生意上做出成績,爭取每一個「開會談生意」機會,自己心安理得之餘,亦可對公司有交代。
把打波融入生活中也是辦法,例如等候電梯時在鏡前練習、出差時帶高爾夫球書苦讀、進行電話會議時在枱下練習握棍等,總之在球場外也要爭取時間練習,全程活在虛擬的高爾夫球世界中。
我不打高爾夫球,但尊重他人選擇。想深一層,下屬熱愛高爾夫球不是壞事,因為能夠同時兼顧工作和打波的熱誠並不容易,能夠二者皆做得好更少之又少,打波 可變成另類工作的推動力—想打波打得好,唯有畀心機工作,儘快「上岸」,退休後自由自在打波。我平日在皇崗過關見到的波友,他們年紀愈來愈年輕,或者我應 恭喜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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